Nox.

目前只写虾觉。
cp洁癖且雷点很多,对家舞脸会爆炸

【虾觉】致命情人(7)

今天好多饭!我嘎嘎吃!前篇戳戳合集

架空黑道pa,少爷虾x部下觉

一个不怎么酷炫的成长故事,情节都是剧情需要,无关三观

Summary:他说小孩,我教你怎么用枪、怎么置人于死地,没教你他妈的在这种时候啵我嘴。




对于一个人来说,三年可以改变多少、两年呢?当所有你认为的稳定因素变得不再稳定之后,眼前那个世界的破裂似乎就是必然的了。很多年以前鲁亚辉并不太认同这个观点,在他的眼里即使有再多的不稳定,也始终存在至少一种稳定因素——那时候他就是这么相信程笑希,也就是这么依赖程笑希,小孩总觉得自己的哥哥能够保护他一辈子,而自己只需要做出弱者的模样站在那人身后就可以了,于是在那一段时间过后他也花了很多心血去支付那点儿愚钝所带来的代价,至于程笑希本人,他不知道。

 

他看不懂那个人在想些什么,从前是,现在也是。

 

鲁亚辉的快乐日子开始于他的诞生。老来得子的鲁父郑重地将他交给南意大利黑帮头目作为教子,教会洗礼的钟声平静又庄重,一下又一下,回荡在高高的穹顶上,也是一声又一声。

 

他的教父曾经把他抱在膝上,认认真真地对他说只要到了十八岁,你的人生一定会发生很大的转变。

 

程笑希也曾经对他说你到了十八岁,才会追上我。

 

在他们口中鲁亚辉的十八岁,似乎理应是他混吃等死的愉快人生的延续,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也对此深信不疑,所以当现实的巴掌真真切切地打下来的时候他才会比任何人都错愕。

 

鲁亚辉坐在熟悉的大厅沙发上,他的四周围了一圈人,黑压压的让他喘不过气。他们问他,你父亲到底是不是救不回来了?东边港口以后归谁管?小少爷、小少爷,你为什么不说话?他没敢吱声,只是在又一次门开的时候伸长了脖子,但也又一次落空了。

 

这是他在这快三年的时间里为数不多的不知所措,只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些问题。在他的十八岁,生日刚过不久的春天,院子里的桃花树才刚刚长出花骨朵儿,就在突如其来的寒潮中破败了。

 

很难说这是命运或者别的什么,他的父亲信奉的佛祖在这时候好像也没有显灵,连带着他那张护身符也在噩耗传出来的时候被他紧攥在手心,变成了一张破纸。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没人知道叱咤风云的鲁爷为什么防了大半辈子却在这一天出了事,而他那个捧在手心的独子鲁少爷连他的尸体都只匆匆看过一眼就被拉走了,再次见到的时候尸体已经画好了妆放在了水晶棺里。

 

鲁亚辉守灵守了一夜,第二天那些他叫的上来名字、叫不上来名字的人挨个过来上香,他们表现出来的悲痛或真或假,少爷看不懂。他只是守着他那个父亲的遗体过了很久很久,他没有哭,只是觉得恍惚,他记忆里那个人似乎还在,但又确确实实逝去了,这种感觉很奇妙,他可以在这栋房子里的任何地方回想起父亲的一点一滴,可也仅仅如此。

 

程笑希在葬礼的那一天才重新出现在鲁亚辉眼前。这人还是很忙,这段时间忙他手底下的块地盘,也要防着墙倒众人推这种事情的发生,甚至于鲁父的葬礼都由程家父子一手操办,而那个跟鲁父有着同一血脉的少爷似乎已经名不副实。

 

少爷什么都做不了。他们这么说着。

 

鲁亚辉在葬礼上听见了,毕竟那实在是算不上小声。但他没办法反驳,因为自己的的确确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他把那一点儿委屈和愤恨寄托在程笑希身上,他希望这样一个人可以为他说一两句话。

 

只是很不凑巧,程笑希什么也没说。

 

那人从始至终都只给了他一个背影,一直到那场黑色的葬礼结束。保镖把大部分人都赶走了,偌大的房子顿时冷清了不少。鲁亚辉觉得很讽刺,却也没脑子去想为什么讽刺了,他实在是太累了,需要一点点时间休息,然后独自一人去面对剩下的那些问题。

 

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他从没有这么无助过,也从没有接手过什么重要的任务,甚至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交给程笑希解决,或者打电话求助他的教父......他到底该怎么办?

 

那天晚上他还是没睡着,在沙发上坐了一宿。

 

程笑希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他,他没接。

 

第二天他强打着精神参加了那场会议,推开会议厅大门后把四周扫视了一遍。长桌两旁坐着那些他要喊一声叔叔伯伯的人,老头们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似乎在期待他能闹出个什么动静。桌子中间摆上了一张他们用来划分区域的地图,几种颜色的三角旗插在上面显得不伦不类,鲁亚辉只看了一眼,就径直走向最上方的位置。

 

这是他第一次自己拉开这把椅子,学着他父亲的样子。

 

那些人问他,那些地盘要怎么管?我们可是靠着货物和店面吃饭的,小少爷你可不能把这一盘棋都摔了。

 

“我管。”鲁亚辉一板一眼地说,“你们管不了就给我。”

 

“这可关系到几万口人的生计,万一哪里出现了差错你承受不了。”

 

“不如分出去,从今往后我们各不相干,你还是能守着你的家产过日子,足够了。”

 

“还是松口的好,不要闹得太难看。”

 

鲁亚辉刚想反驳回去,却发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咬紧的牙齿让他开口都困难。这些话好像一点点把他从这身成年人的皮囊中剥离出来了,露出来的他还是一个小孩,没经历过挫折、没吃过苦,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孩。

 

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本属于他父亲的东西分崩离析,并且他才刚刚起步,受不了一败涂地。

 

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久到突然停止小少爷也没回过神,他愣了一瞬才慢慢抬起头,眼睁睁地看着大厅的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的人,是程笑希。

 

那个人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像他刚进来时那般扫视了整个大厅的人,说:

 

“我代家父过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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